外公去世
上周四晚上得到消息外公被紧急送到医院,后面进一步得知送达了ICU,第二天医生表示还是把人接回去,手术或者已经用药没有很大的必要了。
这次是由心脏衰竭,尿毒症,肾衰竭多种病因导致的,外公本省年纪也比较大了,今天八十三,身体机能已经出现了严重下降。
年前就住过一次院,那次就是血液不流通了,后面给血管装了支架之后就出院了,后面也一直在用药物维持,仿佛一切都好了。
这次终究是没躲过去,周五的下午就已经停止了呼吸,根据我哥的反映,说是去世前全身的血液已经不流通了,整个身体变得乌黑。
当天就联系人将人入了棺材,主要是天气热,怕在外面放久了会腐烂。棺材是早就做好了的,而且是三十年前就做好了的,一直放在家里,那一辈的人总是很早就跟自己打好棺材了。
买了周六的高铁票,下了车就直奔外公家,看到外婆瘦弱的身影,心里一阵不忍。
看到我们都回来后,父亲就安排起了诸多事宜,统计酒席人数,买酒席的菜,烟酒,红包等等,一切都围绕着酒席开展,我被安排到了收礼金,有人来上礼,我就写下他的名字跟礼金,另外一个人收钱,收完钱再发一个礼袋,礼袋中有两天毛巾,两个碗,一个一百块红包,一包烟,这些都作为回礼。
酒席当天上午,人来的比较集中,在礼金簿上写上了一个个名字跟金额,大写小写同步写上。
写名单最难的地方就在于要准确的写对名字,因为方言的发音跟文字有些是对不上的,比如江跟张我们都发江的音,万跟范都发范的音,期间就把万写成了范,还好有人提醒,划掉改成正确的字了。
由于是第一次担此重任,所以格外小心细致,接近中午吃饭的时候人就都到齐了。我还清楚的记得最后的礼金是三万三千八百六,六十五户。
前一天的酒席总共十七桌,第二天只有十四桌,由于前一天来的人有些在意料之外,所以又临时备了一些菜跟烟酒,由于座位不够,家里的一些人在他们吃完后才上桌。
当天下午吃完饭,有上客祭的流程,也就是上祭的人不是直系家属,有客人的意思,孝子带上白布,跪在灵堂,主事人宣读事先准备好的祭文,凌晨三点是上家祭的流程,家祭就是家人上祭,从三点开始,贵在灵堂,主事人宣读事先准备好的外公的生平跟经历。
这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,一直到凌晨五点菜结束。6点半出小殡,就是将棺材先抬出灵堂,抬到马路上,吃完早饭后再抬到山上。
因为离墓地比较远,大概有两里路,所以是请了一辆拖拉机将棺材拉到离墓地一百米的地方,剩下的路才是人力抬过去的,抬棺的人有二十几个人,一路上鞭炮跟礼炮是没断过的,一直到山上。
下葬的时候下起了大雨,师傅们小心的将棺材用粗绳绑好慢慢的放入挖好的墓地中,改好一层泥,再盖上一层石灰,最后堆好土,立好碑,至此,丧礼的所有事情在这一刻结束。
大雨淅沥,逝去的人在这一刻落土为安,生平的所有在这一刻都归于平静。
愿在天之灵,佑后人安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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